一夜辗转难眠,天刚破晓,她便整理了行装,一路往将军府去。
想要找陆蘅商量对策。
如今她担心秋桐的处境,更不敢轻举妄动。
谢相这一步棋,委实阴险。
将军府的门轻轻打开,薛妙妙见到了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宁珂面覆纱巾,一双乌黑的眸子看过来,薛妙妙此时也顾不得之前诸多矛盾,便直言要见陆蘅,又加了一句有十分紧急之事。
宁珂并没放她进门,打量了一下,冷冰冰硬邦邦的回了一句表哥有事不在府内。
见对方下了逐客令,她再问,宁珂并不回答,亦不透漏任何陆蘅的行踪。
这种态度,让薛妙妙有气也无法,临走前只好请求她一定要告诉将军,自己有事来找,务必来怀庆堂一趟,并留下字条交给管家。
她走之后,宁珂将字条要过来,说会亲自交给将军。
转过回廊,四下无人,她打开纸条,看见那娟秀的字体,便仿佛看到那薛妙妙那张清丽姣美的面容。
她几下将纸条撕碎,扔到了池塘里。
晚间陆蘅回府,她对白日里薛妙妙到访之事绝口未提。
却说薛妙妙在将军府门前徘徊许久,午饭也未吃,直到下午,仍不见踪影,这才心急如焚地离开。
秋桐和陶伯两人生死未卜,系于自己一身,每多等一刻,他们的危险便更多三分。
日头一点点西沉,只余一丝暗淡的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