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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问,让薛妙妙心中一凛,宝图之事,谢相究竟有没有告诉谢皇后仍然成迷。

不过,回想起陆蘅的话,肃帝也在寻找此物,而谢相桃代李僵,根本并非谢皇后的真正父亲,以他多疑的性子,应该不会透漏给肃帝的枕边人。

如此一想,心中便安定几分。

她刚想开口,陆蘅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回陛下,大典之时,臣旧伤复发,便叫来薛太医施针治疗,直到方才,才得知此噩耗,”他转身又对谢皇后颔首,“还望皇后娘娘节哀。”

薛妙妙垂着眸,眼中亦是泪光闪闪,配上她人畜无害的面容,便让人不忍心再责备。

陆蘅目光绵长,看着这个和自己斗了多年的劲敌,微微叹息,“丞相生前虽和臣政见不和,但对大燕却是耕耘半生,鞠躬尽瘁。相信陛下定会明查,亦让忠骨早日安息。”

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从他口中说出,便添了份厚重,并不觉得虚伪,反而令人生出英雄落寞之感。

如此一来,谢皇后也无话可说。

仵作已经到场,四处查验之下,并无异常,和薛妙妙所说完全吻合。

仵作唯一发现的疑点便是谢相手臂上的一枚小孔。

但经过多方比对搜查,没有在任何地方找到疑似的事物。

只有谢皇后若有所思。

祭祀大典最终以一位权倾朝野的大臣之死为结束。

回去的路上,薛妙妙乘坐将军府的马车回程,陆蘅担心她的处境,便提出想要她来将军府暂住,自己也好保护于她。

薛妙妙却道,两人关系并未确定公开,现下还不是时候。

因着今日发生了如此大变故,薛妙妙累极,便躺在他怀里睡了一路,闻着他身上干净冷冽的味道,这才渐渐安下心来。

然而陆蘅此时心中,已经改变了原有的西下计划,望着怀里那张清净匀细的小脸儿,回想白日里她和谢相那一番殊死较量,仍是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