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完有限的共同话题,两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姜运之受到身份限制,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敢随便开口。
方立安是懒得张嘴,偷得浮生半日闲,她更愿意放空大脑。
人生得意须尽欢,话不多说就是干。
青葱玉指在鲜嫩的小奶狗身上来回游走,不疾不徐,吃尽豆腐。
姜运之想翻身附上来,被她一句清清冷冷的“别动”定在原地。
静谧的空间内,每一根神经末梢都变得敏感无比,所有的感观都被无限放大。
冰凉的空气,温热的指尖。
轻拢慢捻抹复挑,大珠小珠落玉盘。
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明明弹得一手烂琴,偏那断断续续的靡靡之音,似喘息,似呜咽,听得人耳尖泛红,心尖儿发痒。
姜运之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他像一条搁浅的鱼儿,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水分。
他无法呼吸,即便大口大口喘气,也汲取不到半点氧气。
他头脑发胀,浑身发热。
他的思绪飘到了云端,又像失去重心忽的坠落……
火候差不多了。
方立安恶劣一笑,俯身贴在姜运之的耳边,语气慵懒而迷人,“可以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在后者脑中翻滚炸裂,将他恍惚的思绪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