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撞击碰的他舌头上流了血,他拼死的把这些血哺进戚允冰的嘴里,舌头用力地撬开对方的牙关。
“唔!”戚允冰瞳孔放大,浑身颤抖,用力的推拒他的胸膛,脚胡乱的踢着崇玟愿的膝盖。
崇玟愿双手死死钳着戚允冰的腰,硬是吻了个昏天黑地。见戚允冰满面潮红,目光涣散,嘴唇才拉开了点距离,呢喃道:“你把我舌头撞出血了,我把罪证还给你看看。”
崇玟愿说罢又紧紧的吻上去,连自己都无法控制那种想把眼前人揉进骨血的强烈占有欲。他感觉到戚允冰在他下唇用力一咬,在两人的湿吻之间激起了更多血花,甚至淅淅沥沥的滴在了崇玟愿的锁骨上、戚允冰的衣襟上。崇玟愿动物的本能被唤起,鲜血和疼痛让他更兴奋,他的双唇离开戚允冰的双唇,贪婪的舔舐了几口戚允冰的脖子,然后用力的印下了一个咬痕。
两人分开时,戚允冰腿都软了,不住的大喘气。崇玟愿的胸膛也不断的上下起伏,双目猩红。戚允冰一团浆糊似的脑子尝试着运转了一下,但是不幸死机了。他闭了闭眼,连兔子都没拿就转身疾步走了。
崇玟愿看着他气势汹汹的背影,摸了摸鲜血淋漓的下唇,自嘲的笑说:“真是色令智昏。”
第二天开始,戚允冰又照常起了个大早。但负责送他上班的周冯却发现戚警官的脸色越来越冰冷,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连招呼也不和他打。
下午戚允冰下班的时候,在楼上远远看见崇玟愿的车,心头一跳,突然梗着脖子直接从后门骑了辆共享单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那天梁清把新锁的钥匙交给了他。他打开房门,心想着士可杀不可辱,就算是崇玟愿按下按钮引爆炸弹把自己炸死他也认了。
回到熟悉的一居室空间,他开窗通风,打开空调,然后自暴自弃的拿出纸笔飞快地写了一封遗书,内容特别枯燥、特别高冷,特别符合他的人设,大有一副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豪迈气概。
反正也没什么法律效力,他草草写下了自己银行卡的密码,在“全部留给父亲戚勇”下面花了几条下划线,然后最后一行写了一排大字“请警队务必照料好家父!!!”
力透纸背,笔头都漏墨了,他把遗书放在餐桌上,压在茶杯底下,接着把自己扔到床上,钻进被子,闷头大睡起来。
半夜客厅里似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戚允冰睡的迷迷糊糊,翻了个身没理,也没好奇自己为什么房子还没被炸塌。
接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戚允冰眯着眼睛看向门口的一束手电光,不明所以。
那束光的主人逐渐向他走来,戚允冰也渐渐理智回笼,依稀分辨出来人时崇玟愿。
崇玟愿风尘仆仆地赶到,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了。他把手电筒的光调暗,放在了一旁,然后坐在床边,看着睡的满脸通红的戚允冰,伸出手去捏了捏他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