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赋哑然,顿感头疼,他二师兄平时挺冷静一人,今天踢到铁板了,同时又有些惊讶,原来这姑娘就是师尊想配给大师兄的未婚妻,于是颇有些同情地瞄了一眼他大师兄。

玄真也想到了这件事,于是又要顾及师尊交代的计划为重,没法对陈清泉怎么样,脸色更难看了。

玄赢更头疼,这陈清泉是个爆竹一样的火爆性子,玄真在人家爆点上来回蹦,可不得被炸个灰头土脸。

见沈时冕嘴唇微动似乎也要开口,害怕他一出声就引燃战场的玄赢当机立断地打断,“我与陈姑娘有要事相商,先行离开,几位师弟你们自便。”

陈清泉闻言才不甘心地瞪了一眼玄真,毕竟剑魄的事要紧。

玄赢莫名不敢去看沈时冕的神情,明明他又没对不起沈时冕,为什么心虚得仿佛出轨的丈夫?

好不容易逃也似的离开,把陈清泉带走,玄赢才暗自抹了一把冷汗。

被玄赢集体丢在原地的师弟三人组,沉默而尴尬的气氛蔓延,梁赋摸摸鼻子,暗自责怪大师兄太狡猾了,居然把烂摊子丢给他这么一个柔弱可怜的师弟。

但有什么办法呢,自己的大师兄,还能换一个不成?

思及此处梁赋邀请玄真,“二师兄,不如今天去我那里喝酒吧,大师兄那个炼丹炼药的水平,能有什么好酒。”

玄真脸色已经缓和了一些,冷哼,“她要不是陈清泉,我岂会容她如此放肆。”

一直保持沉默的沈时冕突然开口,“陈清泉,很特殊?”

玄真颇为不快地“啧”了一声,“那丫头是师尊给大师兄选定的道侣,要不是……我一定给她一个教训。”

沈时冕神色有些微妙,语气难辨,“道侣?”

梁赋自觉自己和玄赢如今和沈时冕的关系还过得去,帮忙补充道,“是的,虽说还只是口头上的来往,不过大师兄向来听师尊的话,这件事泉源宗应当也有意促成,不说板上钉钉也差不离了。”

他的本意是让沈时冕看在玄赢的面上不要太介意陈清泉的言语,殊不知自己的补充捅了什么篓子。

“哦。”沈时冕语气依旧是如往常一般冷淡,听不出他的情绪和想法。

玄真斜睨他,“姓沈的,以前你让师兄吃的亏我可都给你记着,既然师兄不让我恃强凌弱现在就算了,不管你打什么歪主意都给我收着点。”

和中立派的梁赋不同,玄真是坚定的仇沈派。

沈时冕却根本不理他,玄真看着玄赢的眼神,他看的一清二楚,谁是没有威胁的人,谁又是心思不纯的人,他也明明白白。

三人分道扬镳后各自离去,等玄赢从陈清泉那边轻车熟路地回去沈时冕的院子,突然发现天天畅通无阻的结界牌居然被阻拦在外了。

玄赢一脸疑惑,把结界牌往对应的位置放了几遍都没用,只好强行触动结界叫沈时冕出来解决。

很快抱着斑斑的沈时冕就出现在了结界对面,玄赢示意他赶紧打开结界,这结界牌似乎坏了,沈时冕却一动不动,甚至还拒绝他,“师兄住我院中怕是不太合适。”

玄赢还不知道自己已被玄真和梁赋卖了,不明所以地问,“哪里不合适?”

沈时冕眸光沉沉,一字一句地说,“我对师兄有意,师兄却已有了未来的道侣,继续住我这里,恐怕惹人非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