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春深不习惯别人对他行礼,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秋日里,风很凉,但付春深觉的困倦,他见院子里没人,索性搬了个椅子,晃晃悠悠的出去,坐在那棵海棠树下,头枕着胳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要不,挑个机会逃跑吧。他没昏睡过去之前,在心里嘀咕着。
一时间,只有几声鸟鸣。天气晴朗,微风半卷着,刮的树叶哗啦啦的响。
快中午了,陆银山回来了,带了一大堆滋补品。
他如今当了官,大小管着上千号,听说大爷醒了,送礼的都排成队了。
卢凉跟着他,手里拎着东西,闷着头,一路上也没吱声。
陆银山觉得奇怪,往日里,卢凉总是盼着回家,他还笑他,说他没断奶,总嚷着回家干什么。
现如今这小子竟是一个字都不提了。
“卢凉,怎么了?”状若无意的,他回头问了句。
卢凉摇了摇脑袋,什么都没说。
两人进了院子。
陆银山看见他的小嫂子正趴在桌子上睡的香,缩着脖子。
他目光闪了闪,把东西给了卢凉,一仰头,让他先进去。
卢凉便拎着东西,闷头进了屋。
陆银山摸了摸眼睛,还疼着呢。早晨他老娘就问是怎么了,他只能搪塞着说,昨天喝酒,跟他们打拳,不小心擦到的,老太太虽然不信,但也没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