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小丫头再端药时,付春深默默的接了碗。
陆金山感激的冲他笑了笑。
两个人都捱着日子。一个捱着出去,一个,捱着死。
正说着,门外有人敲门。
“大哥,睡了吗?”是陆银山。
这么晚了,他来干什么?
“来啦。”付春深趿拉着鞋,去开门。
门开了,陆银山风尘仆仆的,不知道去干什么了,脸上好几道子灰,头发也乱蓬蓬的。
“嫂子。”他有点半生不熟的叫了声。一双眼睛下意识的流连在付春深的身上。
单薄的内衫,白皙的手里还掐着一卷书。屋内烛火摇曳,修长的影子。
也不知,是不是个姑娘。
平的跟个男人一样。
不过那股子淡淡的墨香,更好闻了。
“银山,你来啦。”陆金山把被子拉了拉,入了秋,他根本连一点寒气都抵挡不了,只开了这么一会儿门,就好像什么虫子钻进了骨髓般的那么疼。
“大哥,你看。”陆银山进了屋子,他手里拎着一盏灯。
透明的玻璃罩,内里的灯芯非常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