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要是总这么转移银山的注意力,怕不是要给自己烧漏了。”陆金山打趣他。
“怎么样?”付春深并不放心,他探着身子,去看大爷的鼻子。
“淌血了。”大爷狠狠的吸了一下,含糊的说着。
“等等。”付春深去拿了盆子,盘腿坐在床上,拿着手巾一点一点的给大爷擦鼻子。
好一阵子,两个人才忙活完。
并排躺在床上,付春深灭了那盏灯,屋子里渐渐恢复了黑暗。
大爷没睡,他睁着眼睛,看着付春深的后脑勺。
付春深也没睡,但他心里不舒服。他虽然是个骗人的。
但对陆金山,他是朋友之情。
这人,有才,又胸襟,偏偏,没有多少时日了。
陆金山这个样子,恐怕再过几日瞒都瞒不住了。
付春深也想离开。
那日,陆金山对他说。
初雪,就能放他走。不过,他要帮他两件事,一件,瞒着老太太和陆银山。
第二件,他没说。
可他,就是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