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金山时而作呕,都被他捂着嘴巴,硬生生的压住了。
“大哥,没事了,没事了。”过了好半天,陆银山等大爷不再往上反呕,才松了手。
陆金山额头上都是汗珠子,整个人脱了力,再动不了了。
“你们一个个的,瞎了眼吗!都瞒着!还有你!”陆二爷看着一屋子人,目光落在付春深身上。顿时火冒三丈,他怨大哥瞒着自己,也怨这个新嫁过来的小嫂子,和大哥合着伙,蒙着他这个傻子。
付春深无力辩驳,他低着头,任由陆银山拎着他的领子。
“银山,不怪他……是我……”陆金山强打精神,他知道二弟速来鲁莽,怕他做什么过火的事儿。
“大哥!你怎么能!”
陆银山松了手,蹲在地上,按着脑袋狠狠地搓了一把。
大夫陆陆续续的又来了好几个,中医西医凑了个齐全,结果却都是一样的。
治不了。
只有个上岁数的老大夫颤颤巍巍的递了一张单子上来。
“二爷,虽不能治,但这方子能缓和大爷的病情,若照顾的好,一年半载还是有可能的。”老大夫说完,把方子轻轻放在桌子上,赶紧又退回去了。
陆银山不说话,他们谁也不敢走啊。这军爷手里有枪,一院子的亲兵,哪个能跑!
“都滚吧!”拿着方子,陆银山烦躁的摆了摆手。
他知道,再怎么逼迫也没有用了。
丫鬟们撤了被褥,给大爷换了衣裳,擦了身子,就都退下了。
陆银山就蹲在屋里,老太太依旧在屋外,小声的哭着。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