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门上顶着个牙印子,头发乱糟糟的,冷着脸进了院子。
“娘,我回来了。”说着,马靴踏了台阶,人掀了门帘就进了前厅。
“咋了,咋!谁咬你?”老太太见他脑门子上的牙印,忙站起来。
“还能谁,李伯清那个傻逼,偷袭老子!”陆银山摔了帽子,坐在大爷身边。
他拎着个毯子,给大爷盖上。
天气凉,陆金山受不得冷。
“他咋偷袭的你啊。”老太太知道李伯清,卢凉曾经不止一次的提过这人。
走过来,摸了摸陆银山的脑瓜门。
还是头一次,见他吃这么大亏。
这小子,从小打架就没输过,眼看要输了还往人眼睛里扬沙子呢。
“妈?了?个?巴?子,他说有地图,我过去搜,千防万防的,还是被他钻了空子。”
“狗 日 的,捆的结结实实,还敢咬我!老子没掰了他的门牙,是给卢凉面子!”他忿忿的夹了口菜,咬的稀碎。
“混小子。”老太太听他满嘴污言秽语,烦的很,就拉着付春深走了,留了哥俩在那话家常。
见老太太走了,陆银山放下筷子,他点了烟,蹲在地上,啪嗒啪嗒的抽了一口。
抽了一会儿,等火星子暗下去了,他才说道:“大哥,南方战事吃紧,我怕是快走了。”
“嗯,我知道。”陆金山咳了一声。秋风紧,他有些挨不住。
翻了一阵子,才从怀里掏了个小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