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凉攥紧了拳头,嗯。
汽车开进了镇子,热热闹闹的的,各家都贴了喜庆的年画,孩子们在街上跑着,穿着厚厚的棉衣,冻的通红的小脸,笑盈盈的。
李伯清开到陆家东侧巷子就停了,他还没心大到自己送上门去,陆老二这一路上,给他安排了不少“保镖”,要不是他机灵,早就让人绑了。
“你自己回去吧。”李伯清点了颗烟,他刚要回头,车门已经啪的一声,关了。
……小崽子。
卢凉跑下车,他激动的,往陆家的大门方向冲过去,虽然狼狈,却也欢喜。
他瘸着腿,跑跑停停的,到了日夜思念的地方。
蓦地,他站住了,继而疯了一样冲进去。
高门楼,黑漆漆的大门,却挂了两个白幡灯笼。
白的让人心生恐怖。
灵堂在正厅,大爷安静的躺在棺椁里,还没定棺。几支香烛点起来,照着他惨白的脸。
身子硬了,尸斑长出来,陆金山干枯的指间,握着那个观音坠子。长长的绳子被剪短,垂出来,搭在他的手上。
身死,气消。与尘无缘。
老太太晕了好几遍,全靠陆二爷撑着。他一个持着。二爷一夜之间,胡子拉碴的,眼窝凹陷,黑眼圈重的吓人。
门,突然被人撞开,是卢凉。
陆银山吃惊的看着他。
“卢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