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冷,心更冷。
尤其在黑夜。
漫漫长夜之后,太阳升起,一时也没能驱离狗爷浑身的寒气。
狗爷来到大门口。
屋里又开始了吵闹声。
老爹一大早就开始喝,这是他的习惯,一天三顿。
老妈骂骂咧咧摔打东西,“我叫你喝!我叫你喝!”
啪!酒瓶子摔碎的声音。
“狗娘们,早晚恁死你!”
老爹放着狠话往外走。
“你个狗日的,有种现在就打死我!”老妈又扔了一个锅盖出来。
爷俩没提防地来了个面对面。
狗爷愣了,这才几年没见,怎么苍老成这样,一副被白酒伤透了的模样,颓废而又虚浮。
老爹乍见一只大狗蹲在门口,吓一跳,本来就喝了酒有些晃悠,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狗爷再怎么不喜他,但毕竟那是自己老爹。
下意识就想过去扶,却在这一刻忘记了自己是一条狗。
就这么往前一窜的动作,被老爹视作了要扑过来咬人。
抬脚就是一个撩踢。
纯粹也是条件反射一样的动作,却好巧不巧赶了个极佳的时机,狗爷猝不及防,鼻子被踢个正着!
这一下力道特别大,狗爷只觉得一股钻心疼痛传来,整个脑子都不清醒了,有片刻的恍惚。
老爹一击得手,酒壮怂人胆,顺手捞起门边一根扁担,当头就是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