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从期明明也记得,这个人也不过才十五岁。
闻严停下攻击,走到小男孩身边,将小男孩抱了起来,期间谁跟他说话,他都不搭理。
他们一行人回到幼儿园,闻讯赶来的家长二话不说从闻严的手里抢过孩子,抱着那个孩子大声的哭起来,一边查看着孩子身上有没有伤。
闻严因为用力多度的双臂痉挛颤抖着,他甚至还保持着怀住小孩的姿势。
他自己身上的伤口还没来得及处理,却呆呆的看着这一幕,默默数了数——爸爸,妈妈,儿子……一个都不少。
直到路从期不知道什么时候举着棉签在闻严面前蹲下,小心的查看着闻严身上的伤势,轻轻问道:“疼吗?”
幼儿园广播换了新的儿歌。
路从期和闻严都不陌生。
那是路从期的妈妈经常教孩子们唱的歌,久而久之,路从期也会了。
“蓝蓝的天空银河里,有只小白船”
“船上有棵桂花树,白兔在游玩。”
周围哭声、脚步声、歌声乱成一片。
闻严迟钝的点点头,问路从期:“怎么办?我觉得那样对待他们……很爽。”
路从期擦拭着闻严伤口的手一顿,听完这话表情也是淡淡的。
等到将闻严的伤口处理好,他才开口:“因为无力改变受害者的命运,而去否定和贬低所有受害者……继而压制自己的同理心和正义感。讨厌、憎恶犯罪分子,想要虐待他们,杀了他们……是吗?”
闻严看着路从期那张仿镀上了层月光般清冷的脸,受了蛊惑般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