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来吧,闻严会变好的……”
栾冰将路从期送到市局门口,想了半天始终搞不懂路从期这话是什么意思。
值班的门卫大叔认识路从期,以为他又是拉路祁聪回家的,当即憨笑道:“老路家的小子又来抓他爸回家了?赶紧管管你爸吧,让他回家睡个觉。”
路从期停下脚步,朗声说道:“诶,王叔,您放心,吃了吗?我给带了些宵夜,一些包子您吃点?”
目睹全程的栾冰抽着嘴角——扶着额头说道:“你还有闲工夫做饭???”
“我爸带着他们已经介入了,闻严能有什么事?——我看那家伙,肯定是饿的要紧。”
路从期带着栾冰来到刑警大队,跨着长腿踩上台阶。
此刻已经半夜一点,刑警大队一阵灯火通明,车辆不停的进进出出,路从期混在这其中,倒像是个刚实习的青头愣子,仿佛已经成为他们中的一员,身上有一种浑然天成的凛然正气,望之俨然。
栾冰站在刑警大队门口,抬头仰望着路从期,突然叫了一声路从期。
路从期拎着保温盒,回过头,轻飘飘的白色衬衫在夜风中微扬,他嘴唇轻抿,嘴角上挑带着天生的笑意,就算是不笑的时候,看起来也是温和的。
“你刚说的什么意思?什么叫闻严不敢拿刀了?”
路从期和栾冰走在走廊上,一打听,不管是闻严还是路祁聪此刻都在忙,索性坐在忙碌的办公室里,轻声开了口:“闻严因为他父亲的事情,心理在一段时间特别不稳定,甚至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和心理扭曲。”
在满是劣质咖啡和泡面的油腻的办公室中,路从期轻轻揭开了那位少年的往事。
审讯室,闻严被例行问话,坐在对面的正是一脸愤怒的路祁聪,还有一位年轻的记录员。
记录员战战兢兢的看了一眼不说话的路祁聪,在大半夜猝死的危机中,又多了层被□□炸死的担忧。
闻严骨节分明的手转着一次性纸杯,一脸倦意的看着路祁聪:“我知道的,我全告诉你了,我和那个黄毛第一次见,报告该出来了吧?我碰没碰那东西,你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