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一个方向。
讲台上闻严站在那比老师都还高点,他抬起左手朝着众人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是一节物理课,闻严对这个‘白毛驴’老头有印象,然后他往后一瞥,看见脏兮兮的黑板上还残留着前几天的板书,当即一声不吭的将黑板擦干净。
粉笔灰荡起一层又一层,早晨正好的阳光照在采光良好的教室里。
白色粉尘在阳光下旋转飞舞,教室里还有油腻腻早餐的味道,实在不是个学习的好地方,
闻严无视掉背后直愣愣的目光,擦完黑板拍掉自己手上的粉笔灰冲讲台上的老师打了声招呼:“你讲你的,我睡觉……”
他又看了一圈教室里张着嘴惊掉下巴的众人,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别吵着我,懂?我起床气很大的。”
说完,抬脚走下讲台趴在自己桌子上睡起了觉。
这节课是继本学期开学以来最安分的一节课,讲物理的老师都要感动哭了,讲的课都比平时要更加激昂了几分。尽管仍旧只有一人在听,但周围没有了哄闹声,所有人听进去的听不进去的,均抬着脑袋傻了一般的盯着老师看了一节课,硬是没人敢说一句话。
闻严睡足了觉,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节大课间,他许是忘了自己早上的骚操作,伸着懒腰突然发现班里死一般的寂静的时候也愣了一下,问道:“你们干吗?默哀谁呢?还是贺章跳楼了?”
听见闻严这句话,憋了几个小时的贺章终于炸了:“卧槽,你让教导主任灌了哪门子迷魂汤了”
“……”
闻严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即明白他们说的什么,朝着前排于朦的方向努了努嘴:“你们这么耽误别人干嘛呢?自己臭自己的,坏了别人干吗?”
闻严声音不大,但在班里一呼百应惯了,他一开口说话基本上没人跟他起高腔,因此话也能顺利传到于朦的耳里。
于朦正奋力记笔记的手一顿,水性笔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咬了咬嘴唇当即红了眼。
她学习普通,比不过耀眼的路从期,在高二年级里也是中上等的学习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