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期伸着已经蹲麻的腿,温度下降的厉害,他觉得冷了的活动了一下,这才将手机揣在兜里,招呼了声准备离开。
“要不你别走了,跟闻严凑合一夜不行吗?”
路从期戴上帽子和口罩,只有一双温润无害的眉眼露在外边,他朝着两个人笑了笑,眉眼弯成两道漂亮柔和的弧度:“他不是吃煎饼果子呢么?”
那一瞬间纵然两个成年人都看不懂路从期眼中所蕴含的东西,似乎蹲在这里两个多小时偷听的人不是他路从期一样。
栾冰靠在墙上叼着根烟,烟头在她嘴里明明灭灭,在一片黑暗中像是灼热的眼睛盯着路从期离开的背影,女人重重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怅然道:“他以前……不这样的。”
金硕有些搞不懂这些人一天到晚猝不及防忆往昔的臭毛病是哪来的,当即不解风情的拿起外套,声音毫无起伏的说道:“你慢慢怀念,我先走了。”
“诶哟我去?还带这么发展的?”栾冰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跟上金硕,跟在他身后低声说道:“你才认识路从期多长时间?我可是从他八岁就认识他了。”
金硕挑起一边眉毛,不置可否的看着栾冰。
搞得栾冰想找个人好好吐槽一下连日以来的苦闷,本来想着能和金硕来个把酒言欢促膝长谈……没想到生生在金说这里彻底栽了跟头,当即气的扔下车就跳到金硕那辆‘伤痕累累’的车,岿然不动的挑眉看着金硕。
地下停车场里,温度出奇的低,连带着金硕的表情都仿佛镀上了层冰霜,只听他轻声说道 :“你干嘛?”
紧接着他便看见栾冰皮裙丝袜大长腿,对着他吐了口烟雾说道:“夜深人静,孤男寡女……你他娘让老娘开摩托车回去???”
“你不还让未成年自己回去的么?”
“那他妈是避嫌懂吗?那路从期还是你上司的儿子呢,怎么没见你送?!”
“嘭——”的一声。
金硕表情再也挂不住,黑着脸重重将摔上车门。
等到车驶离医院,汽车尾灯消失在街道深处的时候,路从期才低头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