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终于停下,温柔的循循善诱道:“放心,‘海市’将是尊夫人永远的供应商,另外,尊夫人唱歌真好听,骆驼好福气。”
脚步声终于停止。
女人求饶,尖叫的声音渐弱。
人物一个个退场。
背景音乐是那个代号叫骆驼的男人在电话的另一边紧张的喊叫和嘶吼。
路从期朝着那扇门行了一个标准的退场礼,深深的鞠了一躬。
他看着自己房间那扇紧闭的门。
门又被涂上了层新的乳漆,抓痕和血迹早已不见。
房门被打开,里面关着的小孩被放了出来,已经慢慢长大,个子窜高,像是伪装成黑夜的野兽。
路从期觉得口渴了,赤脚从房间一路摸黑到客厅,他一个人自导自演,自虐般将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安排成一场场话剧。
他可以是所有人,却唯独演不了他自己。
路从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盯着主卧的方向,遥遥敬了一杯。
卷二:序
“我是平静的光,满溢的渴望,在阴沉的雨或晃眼的阳光下,我想要一个背叛你的真理,忘却在我的热望里,像逃亡的翅膀创造自己的云。”
“我曾经是他,我自己用青春的反叛玷污了他。”
——《守灯塔人的独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