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看见这张有些不高兴的脸顿时笑了,唇线上挑,尽管它的主人死压着嘴角,不想显的这么容易哄的样子。
路从期便又逼近,含着闻严的嘴唇,按着他的脑袋往下压,直到落在雪白的枕套间。
双方两个人皆是微喘的样子,互相从这个尴尬的距离打量着对方。
直到路从期平稳下来呼吸,讨饶般说道:“这下满意了吧?”
“我对你那么好,比对别人都好,吃个醋怎么了?”
路从期目光沉沉,恍如户外渐暗的暮色,他目光下的闻严头发微乱,抱着自己的手不断缩紧,似是要趁着这个拥抱丈量少年人的骨骼般。
闻严正感到不舒服的微微蜷起双腿,他以为自己能够保持不动声色,却不想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尽数落在路从期眼里。
路从期笑的不行,将脑袋埋在闻严颈间,假装没感觉到闻严身上起的反应:“我眼中没有别人。”
闻严正悄悄抬腿掩饰身体的反应,听见这话猝不及防一愣,噎的他险些喘不上气。
路从期压他压的实在,全部的重量都在他身上。
闻严放弃挣扎的伸直腿,整个人摊在床上。
“我以为会是你先栽在我手里的。”
闻严感受着身上实在的重量以及路从期起伏不定的呼吸,看着路从期被头发遮住的侧脸,心想:我完了。
路从期将垂在眼前的头发吹开,问道:“结果呢?”
而后他听见闻严一本正经的感叹道:“算了,我认栽。”
这不是一场你输我赢的游戏,先承认的那一方不过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意,止不住的愈发膨胀,放弃本能的戒备心试探和博弈,先一步将对方纳入自己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