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吹在皮肤上针扎似的冷,他忙关上窗户,却听见徐秋阅在身后说道:“这片海跟闻国朝殉职的是同一片海。”
闻严十指抓住玻璃,却只在玻璃上留下一道浅浅的印子,他一时半会儿盯着那片海,忘了身后的人。
这其实是提醒了闻严,却也仿佛是将闻严一直包扎良好的伤口硬生生撕开。
好像那块伤口,被周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人,他们掩盖也好,真心包扎也罢,都没有让闻严去看那个伤口本来的样子。
徐秋阅就是那个毫不留情撕开那些包扎的人,于是闻严终于得以看见那道伤口本来的面目。
“阿姨我……”
徐秋阅翻了一页书,却突然问:“从期他还好吗?”
“……”
闻严长吐了口气,活动着自己早已僵硬的表情转过身说道:“挺好的,高三学习有点紧张,他每天睡的很晚。”
徐秋阅点了点头,干黄稀少的头发垂下,她十指细瘦,加上皮肤白的缘故,几乎不见血肉,只有手背上几道刺眼的血管青筋随着她的动作越来越明显。
卷二:第四十一章
“孟施让你过来,无非就是让你看看我的处境,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闻严一时找不着北,徐秋阅整个人的表现不喜不怒,说不上热情也说不上冷漠。
闻严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发现徐秋阅的确没有什么要告诉自己,只好冲她点头致意:“那阿姨我先走了……”
“等等。”
徐秋阅抬头,认真盯着闻严看了会儿,才小心而犹豫的问闻严:“你跟路从期关系是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