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期终于承受不住的,声音越来越小:“不,是经过包装出来的人。”
是合你们之力,迎合着你们的情感需求,见缝插针、趁虚而入的怪物。
“……”
死一样的寂静当中。
路从期甚至都做好了闻严会摔门而走的准备,他像是等着命运判决的死刑犯,只等着那一刀落下的生死。
狠厉又快感。
可就在这样一片安静中,他听见闻严竟也跟着轻声细语,小心翼翼的像是哄小孩睡觉的温柔:“1130号。今天下班又碰见那个孩子了,应该比闻严大一点,长相白净,头发乌黑,我上前去问他:“你在这干什么?”
“他说他在找他爸爸,他的妈妈说他的爸爸是警察。我问他,他的爸爸叫什么?”
路从期猛地抬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闻严,连带着震惊的表情都带着裂痕似的。
闻严声音继续放轻,一字一句的说道:“这孩子摇摇头说不知道……他告诉我,他的妈妈告诉他有天爸爸会穿着警服站在国旗下,回到这里的。”
“我一直觉得这孩子可能找错地方了,便将手中的啤酒鸭递给小孩:“不知道你是谁,但替我向你妈妈问好。”
路从期不敢再听,伸手抓住闻严的手腕,将他手腕捏的通红。
可两个人都浑然不觉绝似的,只听闻严继续背着闻国朝日记本里的内容,眉眼继承了他父亲,盯得路从期灵魂都跟着颤抖:“这个小孩没要,应该是看出来是我要带给别人的。于是我给他单独买了一份糯米丸子,站在那看他吃完了。”
“你……”路从期是想问闻严,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
可他激动到了极致,声音都不稳定,再简单的音节发出来都会很困难。
像是失声却想要为自己辩解的哑巴一般,在徒劳又倔强的努力。
闻严将路从期攥着自己死紧的手一根根掰开,声音温柔:“轻点,你是打算谋杀亲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