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路从期到底是发现了什么,小心翼翼的喊了声:“从期?”
栾冰不知道该怎么说,干巴巴的安慰道:“你要是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
“我没事。”
路从期哭不出来,但泪腺就变着法的刺激着他的各项感官,甚至憋到了极致会流出清鼻涕,他一个大男人蹲在地上,红着眼流着清鼻涕的样子实在是太过于滑稽可笑。
路从期自暴自弃道:“是我把他推出去的……是我太贪心了,栾姐,我总是跟你说再等等,等我掌握足了路祁聪的证据,等我高考完,等我毕业,我再去阻止闻严。”
“其实是我太懦弱,太贪心,”路从期清了清嗓子,将肺腑中的浊气一并吐出去似的:“我们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栾冰气的原地转了几圈,就算是不知道路从期前后不搭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被路从期这个样子吓的不轻,她只能尽量安慰道:“不是不差这几个月吗?你先高考……”
她突然福至心灵,立马想到了什么:“你前两天让我偷偷去你家,故意把那些东西翻出来,是不是也是因为……”
路从期自我感觉卑劣至极,嘴硬的说道:“是,我不喜欢苦心白费……他心软。”
“……”
栾冰被噎的说不上来话,被路从期搞的半点脾气全无,颓然开口道:“有什么能帮你的吗?”
“我不知道。”路从期似乎自己也想不到有一天他能说出这句话,跟闻严冷战那三天,他不服软却用了巧计让闻严对他心软。
他心口堵着的万千情愫绝不会不受控制的决堤,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挤出来两滴,发挥它足够的作用。
像是用香高手,掌握着足够的剂量。
只需要几滴,足以魂牵梦萦、欲罢不能。
教室走廊外是吃完饭的人回来,成群结队,勾肩搭背的讨论着新进话题,打打闹闹在枯燥的学习生活中消遣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