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期心口一疼,胜过闻严加诸在他身上的力气,他慌张的打断闻严:“好好的,进什么监狱?!”
路从期声音急了些,带着难以言状的愤怒,可他像是不习惯发火,因此听起来只是声音加重了些而已。
闻严将脸埋在路从期的肩膀处,撒娇一般的蹭了蹭,像是他以前装喝醉打电话让路从期接他,每一次惯用的撒娇套路。
“是啊,好好的讨论这个干什么呢?”他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明天跟我去看看我爸吧?我一个人不敢……”
明天正好是大星期周休时间,路从期他们高三原先两天的假期被压缩成一天。
路从期正准备点头答应。
厕所里间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似是里面的人终于忍受不了。
闻严下意识的将路从期护在身后,用身子挡的严严实实,却见是贺章黑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贺章被熏的额头直冒青筋,忍无可忍:“我说,你俩能不能换个地方打情骂俏?或者打情骂俏的时间稍微短一些?!”
闻严见是贺章松了口气,嘴上却不留情:“听别人墙角,啧,贺章你就这么寂寞吗?”
贺章气的直跳脚:“我他妈乐意听你们墙角吗?!闻少爷好情趣啊,问你有天进监狱了人家会不会天天来看你?”
贺章嘴酸似的撇嘴:“你他妈怎么不问你死了,人家会不会天天来上坟呢?!”
闻严挣开路从期的劝架,拎着拳头摁着贺章的脑袋就打。
两个人打打闹闹踩着上课铃走远。
路从期站在原地,看着闻严追打着贺章,只见闻严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边跑边冲路从期喊道:“那说好了啊——明天我去找你!”
走廊上是赶着回教室的学生,他隔着人群跳起来跟路从期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