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别人过得好,就想要破坏别人的家庭……还傻乎乎的去问,你觉得你爸怎么样?”
闻严笑断了气,咳嗽了一阵,声音听起来沙哑而悲戚:“我指望什么答案呢?我把自己毁成这样,真的是为了一个真相,为了一个答案吗?”
我如今手握答案可又能怎么样呢?
我不能让他们罪有应得、不能让他们受到严惩,我爱着杀死我爸仇人的儿子。
我成了我爸、我妈、爱我的所有人眼中最讨厌的人。
闻严神经不正常似的,越想越到最后笑的越大声,声声放肆。
贺章好心给这孙子打电话,也不是听他前言不搭后语的嘲讽的,气的张嘴开骂:“闻严,我他妈告诉你,你爱来不来,你在我们的人生垫底?你他妈垫底?!”
“我的人生不缺你来垫底,草你妈的闻严!”
他一时气的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形容词,一阵骂爹骂娘之后,再也说不上来半分,直接挂了电话。
气氛凝滞了些许,他们就算不知道闻严那边在干什么,但看见闻严的脸色并不好也都很有眼力见的,哄劝道:“诶呀,闻哥今儿是不是心情不好?”
“别理那些傻逼,来来来我陪你喝一杯——”
闻严闪过那人揽着自己肩膀的举动,将用来装样子的烟扔到烟灰缸里,翘腿坐在了沙发上,在一片乱杂的灯光中看似很认真的看着大屏幕播放的v。
这样看闻严,只当是长相显小的社会青年,骨相已经展开,眼底一片默然和冰冷。
可偏偏顶不住他这个年纪特有的魅力,他长相张扬的好看,好看到甚至是有些干净的。
尤其是他侧过脸,灯光打出面部轮廓,介于成熟和年轻的复杂感一下子就出来了。
有人大着胆子上前想要接近,被闻严很懂的举手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