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谦伟的声音只是停顿了一下,而后又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声音听起来失真又破碎,像是一面破碎的镜子一股脑的洒在闻严的身上。
闻严喘着粗气,骂不过瘾似的。
“闻国朝为什么明明知道凶手是傅邦和却不急于抓捕?因为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想过让那个也门人活着——因为闻国朝和毒贩勾结,收着各个娱乐场所的好处,以此来成为肮脏龌龊交易下,最大的保护神。”
刁谦伟盯着镜头,咧开森白的牙笑的阴森可怖:“他在日记本上标注了几个地点……用不用我帮你们念念?”
金硕吸了口气,看见屏幕上突然出现了好几个地点,且熟悉的笔记。
他抬头和闻严对视。
闻严显然也听见了这句话,失了神般喃喃道:“我撕了……我全都撕了……”
孟施推门进来,脚步未停,不顾闻严的感受,板正他的肩膀另他必须直视着自己,孟施脸色极差,吼道:“日记都谁看过了?!”
“……”
闻严神情悲愤,似是没想到在几年后有人会这么去搞闻国朝,他前几天说的话竟然一语成畿——闻国朝真的躺在了那儿,任人论功过是非。
孟施十万火急,见闻严呆愣着,气的不知轻重摇晃了他几下,后背伤口裂开,疼的闻严也冷静了下来:“没有。”
他紧紧闭上了眼,确定道:“除了你们……没有人看过。”
更何况是这种完整版的。
闻严攥紧床单,悲怆的心情将他压抑的直不起腰,可更大的愤怒在他胸口积压着,他恨恨的想在一瞬间杀了所有人,杀了刁谦伟,杀了那些颠倒黑白的嘴!
“听着,”孟施不管闻严现在的状况能不能撑住,他习惯发号施令,此刻也在尽量稳住局势:“对方的目的很简单,要我们对七夕案的事情存疑,大不了我们旧案重查。”
他到最后,声音放柔了些许,安抚道:“我们都知道的,不会有人去搅和英魂安息的。”
闻严抬头看他,没认可孟施的话,他任由仇恨将他笼罩,几乎阴狠的问他:“没有人稀罕这个烈士!没有人稀罕这个英雄!你们他妈连让一个人死得其所都做不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