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毁了你,我帮过你的啊……!”
你不记得了吗?你说你控制不住自己,我就让人看着你。
你说你害怕鲜血,却忍不住想要杀人,心理医生,心理暗示去引导你。
你还说你喜欢我……那么,那么喜欢我。
“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对……我只是想多叫他几年爸……我只是还没有来得及熟悉他。”
闻严听不下去直接打断道:“所以知道我在顺着海市这条线想要查他,你这几年便紧跟我其后,找人监视我,想着我要是就这样混下去其实也挺好……是吗?”
路从期面如死灰,点了点头。
“白医生是我的人,是我让他不断向你暗示,催眠,鲜血,屠杀,暴力的代价,让你害怕利刃,害怕鲜血……怎么样?你偷了你父亲的□□,却不敢拿出来……”
闻严:“为什么?”
路从期眼睛一暗,声音跟着沉下来:“因为你扭曲,你长歪了……我把对错的框架框在你身上,世俗正常的道德观,价值观,正义感向你灌输,你看……你终于长成了你爸,你妈和我希望的样子了。”
“是个有些调皮任性叛逆的少年罢了。但是闻严,你太自作聪明了,罗马大路你不走,阳光正道你不走,成为一名正常人不好吗?在该有的年纪遇见该有的事情,事业,爱情,友谊,家庭,会因为失恋难过,因为事业挫折而颓丧,这样,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管这些恶心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趟这一摊浑水?”
那是一个巨大的诱惑。
闻严那段时间比谁都希望他能跟一个正常人一样,不用去趟这个浑水,不用成为一滩烂泥。
闻严喉咙一紧,在路从期压迫感极强的注视下上下滚动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