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严忍的太阳穴都突突的跳动,直接撂下脸色:“专案调查?调查谁?!”
“你们当年不信任我爸,可我爸曾经把后背交给了你们……说实话,人死都死了,还在乎是为了什么死的吗?”
孟施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和闻严一上一下的对视:“闻严,你一个人不行的,我可以帮你!”
闻严嗤笑了一声,居高临下的审视孟施:“怎么?现在你也要坑他儿子了吗?!”
闻严转身就准备走。
闻严在说话噎人这一方面绝对顶峰造极,孟施没有办法,盯着闻严的身影,终于没忍住问道:“闻严,你是要把你自己的全部人生赔进去吗?你能告诉我,为了什么吗?”
闻严脚步一顿,却并没有要转身长谈的意思,他的语气听起来竟然有种疲倦:“人就是这样,一定要给自己想做的事情准备足了理由才打算去做。你如果一定要问,为了什么的话。这么跟你说吧,当初的那个小孩子只是想要偷一件属于自己父亲的东西做个纪念,却没想到阴差阳错的将当年的肮脏龌龊的事情带走。”
“他被吓的不敢去相信身边的任何人。”
“就是这么简单。”
孟施蹬蹬蹬跑上楼,先抓着闻严的手不让他走,逼问他:“路从期呢?你很喜欢路从期吧?难道你也不相信路从期?”
‘路从期’这三个字一时之间成了他所有负面情绪的□□,闻严背对着孟施的脸突然疼极了似的扭曲起来。
他有一阵恍惚,是醍醐灌顶那一瞬间的茫然和惊魂动魄,只见他紧紧闭上眼,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低喃道:“怪不得你让我阻止他……”
闻严心中所有对徐秋阅所有的疑惑,在他得知路从期一直都知道这些事并且还有可能掺和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了解。
那是徐秋阅歇斯底里的在向闻严求救。
求他救救她儿子,求他阻止路从期。
过了很长时间,闻严想通了一切,豁然而短暂的笑了一声。
他转身,盯着孟施,一字一句、坚定的说道:“我能把命都交给他,但他要走的那一条路,我必须阻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