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知怎么,他这个笑扯不出来了。
僵在脸上。
孟施疲倦的看着路从期这个反应,解释了不下百遍:“孙柊亲自过来做dna鉴定的。”
路从期觉得为了闻严死而悲伤的人都不过是一种利用情绪麻木自己而已,他觉得他才是那个清醒的人。
可……这么不真实的悲伤从哪来的?
怎么办?他快不行了,他站不住了。
路从期狼狈的后退几步,整个身子靠在不锈钢的器皿台上,上面所有冰冷的器皿被碰的啷当响。
路从期被这个声音吓到一般,一双艳瞠目欲裂。
他心脏绞痛,连带着五脏六腑移位般叫嚣着。
路从期再也站不住身子,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等等喘着气。
解剖室的空气通过排气扇流通,好像周围的空气都四分五裂。
“不可能……不可能……”
他抬头,双眼几乎要滴出鲜血,整个人苍白又孱弱的站在那,丝毫没有威慑力,唯独语气冰凉:“你们怎么能让他死?”
这话像是质问,又像是威胁。
孟施平静下来,悲哀的看着路从期,用安慰了无数次的语调,缓慢又沉重的说道:“炸死他的人不知道是谁,盘上公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无从得知。”
“如果真是我们做的,没必要让金硕有机可乘的去劫囚,又实在没必要杀了金硕。”
路从期顿悟般受到感发,慌张无措的点头:“对……对,还有金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