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各项仪器都显示闻严已经度过了那个危险期,但闻严还是给路从期一种他随时都会再次去鬼门关不打算回来的征兆。
呼吸器上吐出一片白雾,闻严的嘴唇弯成了一条弧度,他双眼看着天花板慢慢的转到了路从期的身上,有点不舍的说道:“可是……那个梦好美啊。”
路从期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起来,他吸着喉咙的哽咽,尝试着让自己笑起来,无所谓的说道:“梦里还有什么?”
尽管,他知道,梦里不管有什么,那里唯一的活物就是一个叫路从期的人。
闻严看着路从期眼睛弯了起来,把那些复杂的情绪全都混杂成笑意:“你亲我了。”
闻严说着,眼睛狡黠的转了转,尽管路从期现在疲惫的随时都会昏厥的状态看不见,他还是不着痕迹的坏笑了一阵。
他看见路从期扶着床半身不遂的站起来,弯下腰在闻严的额头上落下一吻,有些无措的躲开闻严热烈的注视。
随着路从期低头间,闻严额头上掉落起一个滚烫的盈湿,路从期看着闻严的脸,问他:“是这样么?”
闻严开怀的笑了起来,整个人仿佛顿时有了生机,然而这个给点阳光就灿烂的混混竟然认真而又遗憾的摇了摇头,他有些不满的说道:“不是……梦里你亲的是嘴唇,舌吻,最起码三分钟。”
也不知道到底是闻严的脑袋是不是被给摔成脑糊了,还是他想蓄意憋死谁。
听懂闻严又在不着调的开玩笑的路从期竟然认真的思考了一下,似乎觉得干脆憋死他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