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两人饮茶之后,菜也上来了,来的还是方才那穿复古罗裙的女子,清他们移步餐桌。
秦煜封早就腹中饥饿,但此刻看着桌上精致的菜肴,却无甚食欲,呆坐半晌,突然道:“有酒否?”
季时年胃不太好,不怎么饮酒,但见他心情低沉,就让人取了酒上来。
服务人员开了酒,正要给秦煜封倒,却突然被他一把夺了过去。
“先生?”服务员愣了一下,季时年挥手道,“下去吧!”
秦煜封端起酒瓶直接一大口下去,烈酒入口火辣,喉间一阵刺痛,忍不住咳嗽起来。
季时年看着他咳得双眼通红,不由失笑:“这里的酒可不像你们……汴梁城的,能当水喝,你这样喝法,马上就醉了。”
秦煜封苦笑了一声:“醉了才好,一醉解千愁。”说着又拿起酒瓶,却被季时年伸手一把按住。
“先吃点东西,空腹喝这酒,可不会解愁,只怕能要你‘肝肠寸断’!”
秦煜封不满的侧头看向季时年,在那幽凉凤目的注释下,混沌的大脑竟莫名冷静几分,他拿起筷子吃了口菜。
季时年问道:“你来这里几日了?”
“莫约十日!”秦煜封想了想,回道。
“那你这些天住哪?”
“街边长椅。”
“……”季时年上下打量他一眼,见他身上衣服虽然劣质但收拾的还算干净,不由想起初见那日,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的模样,又问:“你这身衣裳哪里弄来的?”
“道边认识的一位朋友给买的”,秦煜封说着又喝了一口酒,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半晌,叹道,“你们这里的衣裳,模样好生奇怪,而且街道上那些女子,竟穿的那般暴露,当初我随师父游历南蛮,那蛮夷之地,都没有这般开放的民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