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荟道：“那你知道什么，能告诉我吗？”

高瑞道：“告诉你并没有什么用，你知道了，也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更会受伤，你明白吗？”

唐荟顿了顿，轻声道：“你们什么都不告诉我，更让我难过。”

车子本来还开得好好的，但是拐了两个弯之后，路况说堵就堵。高瑞被堵在路上，虽然说已经被b市的交通堵到习以为常了，这个时候不免还是有点暴躁。他点了支烟，开了窗通风，b市呜呜的冷风灌了进来，吹散了一车的暖气。远方是一片暗沉沉的夜，映照着下面的灯火交辉。

月亮躲进了云层里面，消失不见了。

高瑞点着烟，抽了一口，说道：“你让我想想，该怎么说。”

高瑞道：“箫悦手上有一份机密文件，被泄露了出来，她说这份文件在她手里呆的好好的，泄露的时间正好是你离开去美国的那一天，而且接触过这份文件的，除了箫悦，就只有你了。”

箫悦有一个把重要的文件往枕头底下和抽屉里塞的习惯，确实只有她知道。

而且，唐荟不止一次的帮箫悦送过文件去公司，有的时候是箫悦忘记了，有的时候是唐荟要去公司，顺手给带过来。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更深的东西，我不知道，当然知道了对我也没什么好处。我只知道，现在箫氏娱乐的处境，很糟糕。”

高瑞踌躇了一下，补充道：“这不是说一定是你，只是怀疑，包括箫氏娱乐全公司上下，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箫悦让你先别回来——但是你偏偏已经回来了。”

原来蒋思思说的保护，是这个意思。

但是——她也从来没有过背叛箫氏的心思啊。

箫悦对她那么好，箫氏娱乐对她那么好……她为什么要背叛，又有什么理由这样的忘恩负义？

唐荟觉得有点冷，窗户开着，风吹进来，但偏偏并不是身体冷，而是心冷。

唐荟低声道：“然后呢？除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