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她和他定什么了?田诺茫然。
没想到看着柔弱可怜的兔子是个蛇精病。当她再次看到对方红红的眼睛时,就是他将刀刺进她胸口时。
一下又一下,鲜血飞溅,剧痛剜心,田诺被他死死揪住,力气随着生命的流逝一点点消失,耳边只听到对方愤怒的带着哭腔的质问:“你不是答应优先考虑我的吗?为什么,为什么你说话不算数?”
妈蛋,蛇精病啊!从来不爆粗口的田诺也忍不住想要骂人,她不过是跟表哥一起去听个讲座,招谁惹谁了?
可惜她除了发出低弱的呜咽声,别的什么声音也发不出了。恍惚中,她听到了人们的惊呼声,救护车的呼啸声,以及许许多多的别的声音她还没撑到医院,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在彻底陷入寂静的黑暗之际,她只剩最后一个念头: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应该珍爱生命,远离蛇精病的!
此刻,意识回笼,她又冷又饿,浑身都疼,耳边的哭声却没有停歇的趋势,反而声音越来越大。田诺被哭得头痛欲裂,忍不住捂着耳朵斥道:“别哭了!”
哭声没停,她却被自己被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细弱稚嫩?她睁开眼睛,倒吸一口凉气。
布满蜘蛛网的破旧大梁,坑洼不平的泥地,脏得已经看不清墙面颜色的土墙门紧紧地闭着,唯一一扇小小的窗户用木框钉死,透进一缕昏暗的光线。
这是什么地方?
田诺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城中,家里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也算是小康,长到这么大,从没有见过这么简陋破旧的屋子。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衣衫破烂,赤着双足,大概是因为觉得冷,芦柴棒似的双臂紧紧抱着膝盖,将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
这不是她的身体!田诺大惊,正想掐自己一下看看是真是梦,旁边传来带着抽噎的童声:“混蛋,放我出去!爹爹,阿娘”
她霍地扭头看去,就看到不远处的角落里捆着一个七八岁模样的男孩,身着大红织金袄,脚蹬牛皮小皂靴,歪戴着绿锦八角帽,生得如个雪团子般,唇红齿白。只可惜哭得满脸泪痕,身上也滚得又脏又灰,狼狈不堪。
田诺觉得自己在做梦,揉了揉眼睛,再移开手还是一模一样的场景:这孩子的衣服宽袖斜襟,盘扣蜿蜒,分明是古代服饰的模样!再看自己,虽然衣服破得不成样子,可这式样和布料也不是现代会有的。还有自己明显缩小了的身体,又黄又粗的皮肤怎么回事?
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划过:难道她穿越了?
田诺懵圈了:按照现在的流行趋势,就算有什么超自然的事发生,难道不该是重生虐渣吗?穿到古代这种操作,已经不流行了啊衰!而且,看她身体这样子,分明运气不佳,穿成了最底层的穷苦百姓。这让享受惯现代便利生活,从小蜜罐子里泡大的她怎么接受着这种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