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信:“你继续说。”
南姝口干舌燥,叹口气继续道:“我大雍,自父皇登基以来斩首数个贪官污吏,已是空前盛世,臣不认为他们敢官官相护,在看见何侍郎和疑犯名字相似时,儿臣就随口一炸,万一对了呢。”
她总不能说,自己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何侍郎胆大包天贪污银两。
前世他贪污的是朝廷银两,这辈子他贪污的是自己大婚的银两。
狗东西,该死。
南信挑眉,显然不信:“就这么简单?”
南姝一脸茫然,说道:“对啊,在父皇的治理下很少有官员真的敢贪污,他们真的不要命了吗?”
“你说得也对!”南信龙颜大悦,大笑出声:“这事情要真让你给猜对了,朕有重赏!”
南姝蹙眉,摇头道:“父皇,身为儿臣为您分忧是分内之事,身为皇太女为朝廷效力也是应当之事,儿臣不用赏赐。”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多给点!狗爹!
“哈哈哈,你啊!还是那么木讷!”南信气笑道:“朕给你的赏赐,你就拿着那么多废话。”
南姝低头作揖:“是,儿臣先谢过父皇。”
——狗爹,给少了你就不是人!
等南姝从养心殿离开,南信拿起奏折,一边批阅一边说:“皇太女在政务上还是很聪慧的,就是太耿直,身子也不太好,哎——”
德福公公在一旁,心道:皇太女多亏耿直和身子不好,不然也活不到今日。
从养心殿出来,南姝刚踏出宫门口,就看见薄辰在门口站着。
“薄辰,等孤很久了吧。”南姝见他脸颊都被秋老虎的日头晒红了。
薄辰摇了摇头,“没有,臣在金銮殿外遇见顾少卿,他说殿下在养心殿,要我等会儿再来。”
他想起刚才顾少卿看自己的眼神,就像庄稼人看蝗虫,辛苦耕耘的地要被蝗虫啃没了。
特别骇人。
南姝拿出手帕,将他两鬓的薄汗擦掉。
牵起他的手,一边往东宫走一边说着今日朝堂事情。
她故意将朝堂一些事情,碾碎了喂给薄辰,让他能听懂明白里面朝臣们的弯弯绕绕。
有朝一日自己不在了,他也能懂手段玩心机,在朝中安稳立足。
薄辰很喜欢南姝像讲故事似的,说今日所见所闻。
“殿下,臣听闻你今日特别威风!”
“孤哪天不威风?”
“殿下大婚的钱没有了,俸禄也没有了,以后臣养你。”
“好啊,孤就靠薄副统领养活了。”
——以后要瞒着薄娇娇,绝不能让他知道他的一件亵衣,比他三月俸禄都高!
薄辰:“”
是我大言不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