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鬼最容易哄,奚寒迷迷糊糊地笑了起来,嘴角亮出个明媚的酒窝,如果不是打扮得太匪气,这样的脸蛋在gay吧简直是一等一的“皇后”,让人忍不住直想吹口哨。
“那哥回去了……诶!那小子!你要是敢碰我弟我就……”奚寒朝奚勤挥了挥手,又指着成蹊的鼻子想说狠话。
“哥!够了!他是个好人,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奚勤觉得分外丢人,把奚寒给赶走了。
成蹊本在一旁看戏,没想到猝不及防被奚勤发了张好人卡,心塞地感叹了一下这两兄弟的差别不要太大,便抱着一定要勾搭这个敢给他发好人卡的小家伙的心态,跟奚勤一起进了酒吧。
后来过了五六年,成蹊对奚勤的憧憬还停留在那间酒吧里,等他回国后,发现一切都物是人非了,直到和奚勤再相遇,一切记忆才涌了上来。
原来奚勤的哥哥已经去世了。
成蹊总算能明白奚勤在罗业葬礼上的生无可恋了,奚勤他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在这个世界上毫无牵绊,活得如同一根飘零的枯草,随时会被狂风卷跑,没有依靠。
成蹊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没有回国,没有遇见奚勤,他是不是就连活着,都岌岌可危了?
对奚勤的担忧从犹豫着要不要约心理医生看看,到现在必须马上联系医生解决奚勤的心理问题,成蹊现在越发不知道该如何和奚勤聊下去了,因为接下来的话题必然都是在揭奚勤心里最痛苦的伤疤。
犹豫了许久,成蹊正准备委婉地询问下奚寒的死因,奚勤连着发来了第二条消息。
奚勤:【我哥是两年前死于自杀,在罹云港跳海,机械死因没有问题,他是溺水身亡的,但是,我一直觉得不对劲】
奚勤:【他明明第二天就要去a国进修了,为什么会自杀?我不相信,他一定是被人害的】
紧盯着屏幕的奚勤,打字的手微微颤抖,他还输入了一句话,不过最后没有发出去,便匆匆删掉了。
现在还没必要告诉成蹊,不能让他太担心……
那句没有发出的话,只停留在了奚勤的记忆,与颤抖的指尖——
那个人现在回来了,他在逼我去死,就像当年逼我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