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们都不相互信任,我也不会劝了,我只能告诉你,哥他这些年有多不容易,浑身是伤地把我从老混蛋那里救出来,妈妈和外婆去世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过,今天却红着眼睛来找我……”
罗业急喘了一口气,听筒那头传来慌乱的声音:“我……我这就去找他,你知道他在哪儿吗?”
奚勤郁闷地扶额:“我也不知道,但应该就在罹云,我也去找他。”
罗业:“你不是在参加‘请聆听’的选拔吗?去准备你的比赛吧,我一个人就可以,奚寒没事的,有事我向你负荆请罪。”
奚勤稍微松了口气,对罗业说:“罗大哥,你要对我哥好点,如果再让我知道了,就不是负荆请罪那么简单了。”
“一定,你放心。”罗业笑了下,挂断了。
直到第三天,奚勤才再次接到罗业的来电,奚寒的电话还是打不通,但人找到了。
“哥他怎么样了?没事吧?”奚勤正在准备一百强晋级赛的歌曲,忙得不可开交,随时关注着奚寒的情况。
哥哥谈恋爱,操心得比自己谈还累。
“小寒没事,他只是心情不太好,他给我说,奚家一直都有抑郁症病史,会有心情低落的时候,恢复了就好了。”罗业的声音有些疲惫,却难掩心安的幸福感。
奚勤彻底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抑郁症这事……主要是我们父母的原因,我哥他不严重,罗大哥你要理解。”
罗业笑了笑:“我当然理解,我爱他不可能不包容这些,你也是,最近在准备比赛吧,压力不要太大,保持心情愉悦。”
奚勤心头一暖,罗业跟他哥在一起了这两年,他从难以适应,觉得哥哥被人夺走了,到后来慢慢接受了罗业这个“哥夫”,奚勤总算能感受到一种家的温暖了。
“嗯,我知道,对了,我哥呢?”
“他……在洗澡,可能要等会儿。”罗业的语气有一丝促狭。
奚勤还能不明白他们两个小别重逢,干柴烈火,不干点什么都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