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成蹊趁机抱住了奚勤的肩膀,他知道最能给猫顺毛就是少说话,多抱抱。

奚勤僵硬的身体逐渐软化了下来,趴在成蹊的肩头闷声道:“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

成蹊声音低落:“是我的错,不该这些天没联系你,不该被那些人拍下照片,让你心烦……”

“不是这个,”奚勤摇了摇头,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直视着他的双眸,“你有机会联系我的,对不对?成哥,你只想一个人解决所有问题,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胡茬都没有刮干净,眼睛里全是血丝,昨天根本没睡,是吧?”

被奚勤看出来的成蹊没觉得有什么,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想说自己没事,就一天没睡而已,精力好得很,可看着奚勤疼惜的眼神,他说不出口了。

“你总想所有都一个人解决,什么都不告诉我,瞒着我……”奚勤疲惫地叹了口气,坐回了椅子上,“我们难道真的是外人说的包养关系吗?”

成蹊一时间有些心慌,他从来没有把奚勤那样对待,他一直是把奚勤放在心尖上,丝毫不想让他受到伤害和干扰,这些年奚勤已经够苦了,他怎么忍心再让他去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

这是一种患得患失的心病,得赶紧拔除。

这样爱得过于小心翼翼,总会产生误会,奚勤不是个混吃等死的米虫,他是个有追求有担当的男人,对于伴侣的烦扰他有理由去分担帮助,而不是一味地被养在金屋里,不问世事。

奚勤仰着头看向高大的成蹊,发觉了他的无措,强忍着酸涩越发心狠地说:“我难道……不值得承担你的另一半的责任?如果真是这样,跟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别这么说!”成蹊立马打断了他,半跪于地与奚勤平视,眼里尽是焦急:“我从没有这样想过!奚勤,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你和我在一起的,我爱你,我们之间是平等的,一直都是如此!”

奚勤见他执起自己的手紧握着,半跪在地上的姿势分外虔诚,奚勤从心里知道成蹊不是那样肤浅的人,他只是保护欲过盛,生怕自己受到一点伤害,像是神经敏感了一般。

被奚勤激得直接表了白,成蹊也瞬间被打通了对于喜欢的一个人该怎么做的脑回路——真正的困难要一起面对,不该全全隐瞒。

被成蹊脱口而出的告白引起了一阵悸动,奚勤竭力忍住蔓延出胸口的爱意,伸手摸了摸成蹊的脑袋,手指滑过他的耳垂,捧着这张脸亲了一下,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好了,想明白了,说吧,如实交代,这几天的瞒着我的事。”

成蹊坐在了奚勤身边,专心看着自己的眸子柔和明亮,看得他恨不得把奚勤直接揣怀里偷走。

“嗯……有点复杂,生意场上的事也挺多……”成蹊斟酌着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