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勤没有再做评价,而是问他:“你看了那个传给你的视频了吗?”
成蹊还没收回怒火,凶巴巴地说:“看了。”
“那你还没气过?”
成蹊横眉倒竖:“要在你面前再凶一遍,帮你骂他。”
奚勤“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没想到成蹊还有这么幼稚可爱的一面,跟只护食的老虎一样,还记仇。
“嗯,随便骂他吧,反正我从来没把他当父亲,”奚勤伏在成蹊怀里轻声说,“我一直盼着有一天,这样的畜牲能去他该去的地方,最好是下地狱去吧,他欠我们奚家的一辈子也还不清,如果不是他,我妈也不会疯,我哥也不会挨打,我宁愿我们从未出生过,我身上就没流他的血了……”
成蹊一把搂紧了他:“别这么说,勤勤……你和他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那个视频已经能撼动他的位子了,想把他彻底拉下台,还需要一些准备,放心交给我吧。”
“嗯。”奚勤没有任何犹豫,从此刻开始,他们就是完全把心交付给了彼此。
“今后,做你想做的事,没人再会阻碍你,”成蹊的声音从奚勤的头顶传来,带着胸腔磁性的震动,分外舒适,“去唱你想唱的歌,去作你想作的曲,音乐才是你该发光的地方,其余奚勤的一切……就交给我了。”
“……嗯。”
交给你了,成蹊,我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了,放手一搏,送那个魔鬼下地狱吧。
奚勤醒来的今天,是闲暇的周六,成蹊也没有那么忙,准备整个下午都陪着他,奚勤当然很高兴。
但一想到成母,奚勤不由得问他你母亲那里怎么办,可还没问出口,一阵轻微的鼾声从头顶传来——成蹊居然睡着了。
从进病房的时候起,奚勤就发现成蹊又没注意休息,眼底都快熬出青黑了,此时气氛安适,温柔乡在怀,柔言蜜语一阵,这家伙终于支撑不住,疲惫地睡着了。
见成蹊睡了,奚勤一动也不敢动,想稍稍撑起自身的重量,别压得成蹊胸口不舒服,谁曾想还没离开成蹊胸膛半寸,一只结实的手臂就把他压了下来,紧紧地箍在怀里,抱紧实了。
“乖……别动……”成蹊如同呓语的呢喃在耳边,奚勤彻底安分了,蜷缩在成蹊的胸前,满满的幸福感快要膨胀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