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过您我丢脸的事,那个时候我心里不好受就酗酒,好几次醉倒在那家酒吧,都是奚勤送我上车才回的家,他那时候胆小不说话,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站在门口的奚勤怔住了,他十七岁的记忆逐渐浮现,他似乎的确见过成蹊……怪不得之前总觉得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

那时候的成蹊也只有二十三岁,年轻有为的年纪却备受打击,在酒吧堕落过一段时间,奚勤记得这个客人,总是独自一人来酒吧,奚勤一上台,他就坐在正对着舞台的位置,一边独酌一边看着自己,有时喝醉了没人管,自己就充当服务生送他上车。

后来奚勤发现,这个客人不是什么时候都来,奚勤只在周末两天来打工,这客人就这两天来守着他,连奚寒都发现了这个心怀不轨的客人,想把他赶走,被奚勤拦住了。

“别赶他走,他看起来只是太孤独了而已。”奚勤向哥哥保证,他会保护好自己,对于这个执着又沉默的客人,绝对保持距离。

奚勤觉得他就是喜欢听自己唱歌罢了,如果自己的歌声能给他重新去生活的力量,他愿意被这样的目光注视。

说实话,奚勤喜欢这样的目光,沉醉又迷离,无论是被酒精还是歌声灌醉,他也十分享受这样源自灵魂的互动。

直到奚勤快升入高三,奚寒不让他再来了,奚勤才做了一次告别的演唱,捧场的人也不少,不过他不敢肯定有多少人是冲着他和奚寒的脸来的。

也就是这一天,这位一直有些颓废的客人变得意气风发,终于来找他搭话了,却知道奚勤不会再来了,惋惜地祝福着他。

“我也要出国了,这些天感谢你的歌声,不知道你原来还这么小,高考加油啊。”褪去了颓唐,这位客人帅气非凡,而奚勤却有些被来庆贺的人给灌醉了,迷迷糊糊地扑进了对方的怀里。

感觉到这个怀抱微微一僵,便轻轻拢住了他的肩膀,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回荡:“没人告诉你,别随便扑进陌生人怀里吗?”

醉醺醺的奚勤匍匐在成蹊的胸膛,微红的脸庞还带着点奶膘,像一只熟睡的奶猫。

“那……那你放开我,我没力气……”奚勤软绵绵地推拒了两下,让成蹊的呼吸都加重了。

“乖,别乱动,就抱一会儿,醒醒酒,”成蹊心里反复背诵未成年人保护法,拍了拍奚勤的小脑袋,“其实你可以把名字告诉我,我就不是陌生人了。”

奚勤懵懵地抬起头:“那……你叫什么?”

“我叫成蹊,你呢?”成蹊忍不住捏了捏奚勤泛着粉红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