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执法大队的人走了，她才把手放下，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看向刚刚那具尸体的地方，那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清洁工收走肉块，用清水冲过地砖，再用抹布擦干，喷上空气清新剂，在腻的人发慌的香气中，冲淡了这里曾经散发的浓浓血腥味，在地板的缝隙中还有着一些残留的血迹。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

医生默默地走到段若箐身后，说，“或许早点死去，对她也是个解脱。”

段若箐转过身子，说，“我知道，但她不该那么的痛苦和绝望。”

人类失去了繁衍能力，这件事是好是坏，根本没有人说得清楚。

内心并不平静的段若箐告别了医生，前往研究中心，找到了戎克。

“嗯，你来问我人口问题？”戎克有些惊讶。

“对，没错。”段若箐点点头，露出一副认真讨教的模样，“我想知道，你是重生者，你最清楚发展到后面的情况，人类社会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个啊……你问我我也不清楚啊，我大部分时间都是被那个人囚禁在实验室里做实验。”戎克说，“这件事，时队才是最好的人选吧，她对这个很清楚。”

时雪墨……

段若箐在心里想，事情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时雪墨身上。但是说出宝宝这件事的人就是她，她又怎么好去问她呢？

时雪墨：不是啊！不是我啊！你自己口胡说错了，韩野拿这件事问你，我从始至终都是无辜的啊！！！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段若箐还是对戎克道谢。

戎克摆了摆手，说，“不过你为什么会来问我这个问题呢？”

“因为褚颜对我说男女之间不能生小孩了，我到医院咨询了医生，医生对我说人类失去了生育后代的能力。我人类未来的命运感到疑惑，所以来请教你。”段若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