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弋目视前方,尽力管住自己的眼睛不乱瞟,伸手摸上花洒开关,轻轻一拧。
水流哗啦啦地淌了下来。
“嘿嘿……”被无情戳穿的肖纷迪半点不觉得尴尬,笑得见牙不见眼,“原来是认主,我开的时候就没有……”
岑弋忍笑,目光只在他脸上流转,余光在肖纷迪身上瞎跑,他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准备出去,他不停告诉自己,新闻联播还没看完呢。
突然手腕一紧,肖纷迪的声音裹着水雾湿漉漉地从身后传入耳膜,震得人心里发颤,“来都来了,一起洗个澡?”
岑弋没忍住,转身将他压在冰凉的瓷砖上,低头给了他一个成人式的深吻,直到肩膀被红着脸的人难捱地捶了几下才放开了他,他在那颗湿漉漉的脑袋上狠狠揉了几下,逼着自己出了那个浴室,进了另一个浴室,去解决个人问题。
肖纷迪热着脸靠在那儿喘气,半响没能回过神来。
等他慢慢吞吞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岑弋也出来了,正弯腰在清理狗窝,湿漉漉的头发往下滴着水,顺着脖子滑进松松垮垮合着的浴袍里。
近墨者黑,肖纷迪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也越发流氓了。
“以后头发要擦干。”肖纷迪走过去,把手伸进他浴袍里,如愿以偿地蹭了一把他胸肌上的水。
“小流氓,”岑弋没阻止他,挑起一边眉毛,道:“还说我老古董?”
“不擦头发你也是老古董,”肖纷迪取了干毛巾过来 ,努力为自己争取一次占便宜的机会,脸上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我们年轻人洗完澡从来都是把头发擦干的。”
其他的年轻人不一定是这样,但肖纷迪确实是从小到大都被林姐姐的□□教育,睡觉前一定要把头发擦干,不然脑子会被坏虫吃掉。
看着什么都写在脸上的小朋友,岑弋忍笑逗他,“怎么?年轻人要做点为人民服务的事儿?”
“嘿嘿,”肖纷迪拿着毛巾朝两头一拉,笑得贼兮兮的,强抢民女的土匪头子似的,“民族传统美德嘛,尊个老。”
肖纷迪一条腿跪在软软的沙发上,侧身给岑弋擦头发,一边叽叽喳喳地跟他聊天,一双眸子不停往他没拉严实的浴袍里瞟,视线露骨得要把人扒了一层皮似的,越看越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