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大洪的脚被萧旷攥在手里,他的手又紧紧拽着车夫,被这么一甩,两人就像条鞭子一般,划着弧线甩上半空,车夫反倒飞得比鲁大洪更高。
这个时候,萧旷松开了手。
鲁大洪与车夫在空中旋转了半圈,又向下落。
萧旷探身拽住车夫的腰带,被车夫体重一坠,只觉左肩一阵剧痛,差点就此脱手。他心知是方才为救车夫,单手将两个男子甩上半空所致,恐怕是肩膀关节脱开了。
他咬牙忍痛,收紧五指,终是将车夫攥稳了。
鲁大洪则重重落地,在土路上打了五六个滚才停下,饶是他皮糙肉厚,也被摔得浑身跟散了架似的,爬也爬不起来了。
众家丁一拥而上,将鲁大洪捆绑起来。
马车仍在疾驰,且因无人控马,马车来回晃动颠簸不已,萧旷想帮车夫回到车前的坐板上,但左肩撕裂般剧痛,连抓住车夫都很勉强,更不要说向上提了!
他只能用右足抵住车壁,用左腿顶着车夫向前。
这名马车夫年纪虽长,手脚倒还算是灵活,借着萧旷相助爬上了坐板,控住马车,让其慢慢停下来。
萧旷跃下车,试着活动了一下手,左臂仍是用不上力。
此时家丁将鲁大洪捆住带了过来,向萧旷请示。萧旷命他们将鲁大洪押往监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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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旷回到参将府已是后半夜了。
沈童得丫鬟通传,急忙迎出来。
萧旷刚洗完脸和手,回头道:“不是让你先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