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清澈见底的眼底,浮现盈盈水汽。
戚管事见她没有责备,误以为她是在想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惩治他,当即背脊窜上一股如冰凌子般的寒意,额头上处,大颗大颗的冷汗滚落,“沈姑娘,只要你能够消气,别憋到你的身子,无论什么样的责罚,我都愿意承受。”
“……”
她的小脸,已经生无可恋了。
可怜巴巴地扁扁粉唇,沈清平站起身,一步一颤地走到戚管事面前,再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荆棘条上的尖刺,还没怎么用力,她嫩豆腐似的肌肤就破了。
一滴刺目的鲜血,从指腹流出。
她生无可恋地抽回手指,再生无可恋地望着戚管事。
戚管事关切道:“姑娘小心,这上面都是刺,很容易划破肌肤。”
“……”
沈清平压根听不清他说了什么,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既然负荆请罪是云修想要传达的意思,那……那她除了负荆请罪,也没别的法子了。
沈清平想要拿过戚管事手里的荆棘条,一想到被刺破流血的肌肤,当即吸取教训,从衣袖的暗袋中抽出雪白手绢,包裹住荆棘条。最后,才用双手捧着荆棘条。
“我这就给公子负荆请罪去!”她颤颤巍巍的语气里,明显不够坚定,还显露了她的害怕。
戚管事一脸懵逼:“……”
荔枝与绿珠面色皆变,而后提起裙摆,跟了出去。
被丢下的戚管事总算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