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崇抽回手,看了一眼不分胜负的棋局,因着跟沈清平对弈过,许如崇知晓她在下棋方面的本事。
在他认识的女子里面,也就唯独沈清平的棋艺有资格与他对弈,所以,沈清平选择的落棋位置,他不用怀疑。
就是对她的温软肌肤,有点心猿意马。
突然间,他更加理解云修为什么愿意把一个可能成为他软肋的人留在身边了。
哪怕云修心里很清楚,沈清平不过是别人送到他手里的一颗棋子。
说实话,这般鲜活有趣,生机勃勃的人儿,留在身边会乐趣不断。
对上沈清平疑惑的双眼,许如崇忽然道:“沈姑娘,你说,一个人爹不亲,娘早死,兄弟姐妹狼子野心,心怀鬼胎,就是他的嫡母也只是把他当成利用的工具,这样的人毫无本事,从小都在这些人的争斗中起起伏伏。你说,这样无能又倍感生而无趣的人,干嘛还要留恋在这个冰冷的世道上?”
“……”
不是在讨论她的身体吗?怎么说着说着,许如崇却扯到了他的头上?
如果许如崇只是许如崇,而不是云修的至交好友,她想,他是死是活,有什么样的想法对她而言都没有任何影响。
关键在于,许如崇是云修的好友,且是随时都能够在云修面前说上话的人。
可以说,许如崇的存在,在云修眼里,跟他那些数之不尽的后宫是地位相同的。
这样一个有用的人摆在她的面前,还要跟她讨论关乎性命的话题,她自然要好好思考一番再做回答。
沉吟了会儿,沈清平一只手拖着尖细的下巴,眼中澄澈干净。
回想起他不太高涨的情绪,她问:“为什么要因为别人的漠视而沮丧呢?”
许如崇眼神骤亮,沈清平的话,让他纠结和郁闷多年的东西在一瞬间彻底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