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也不能全部怪她啊,云修这货喜怒无常的,动不动就杀心起,她老被这般对待,心底有怨愤实属正常。
云修无视手掌上的鲜血,他盯着被她要出来的小洞,冷冷嗤笑,“我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属狗的。”
沈清平:“……”
属狗就属狗吧。
她垂着眼,想想看这么多天来的辛苦委屈,粉唇轻咬,也不敢贸然跟云修说话。
按理说,为了保全性命,她应该要跟云修道歉,但她想要道歉又倔强的不想要道歉,默默地掉眼泪。
每个人骨子里都有自己的底线和倔强,沈清平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云修收敛起嘴角的笑容,冷冷睨着她,对手掌的伤口毫不在意,他也并非是一直金尊玉贵的,从小到大,他受的伤比这严重的多得多,“说吧,为何想要逃跑,是我没让你吃好,还是没让你喝好?”
一想到她心心念念计划下山,谋划着趁乱离开,云修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大概不知道她究竟有多幸运,到现在还能活在他身边,都是因为他的宽容和破天荒的怜悯之心。
否则,她早就已经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离开人世。
明明贪生怕死,却还做这种胆大妄为的事情,云修倒是有点想知道究竟是谁给她的勇气了。
是姜別客吗?
思及此,他的眼底滑过厉色。
脖颈处还泛着疼痛,沈清平想要伸手去摸一摸被粗暴对待的脖颈,也想要让荔枝拿来铜镜看看脖颈的情况,可碍于云修还在这里,她不敢有所举动。
她的脑海里,则在回响云修说的话。
所以,搞了半天,云修是以为她下山是为了策划逃跑,才会对她大发雷霆,才会差点把她扔在书斋里自生自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