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换成谁经历过云修那样的事情,恐怕都不能信任曾经几次三番伤害过自己的人吧。
按照云修一贯的行事作风,他没掐死她已经是她的造化了。
可是眼下的光景,沈清平觉得,还不如当初云修直接将她掐死呢。
至少,良心上不会那般过意不去。
两人再次无言地回到醒来时的地方,云修将提着的灯笼拿起,再将里面的红烛拿出来,把屋内没有点燃的红烛点燃。
霎时,黑暗的屋内恍若白昼。
沈清平困意来袭,待她意识到这里只有一张可供安置的床榻时有些不太自然,可再一想到这么久以来跟云修同睡一榻依旧守礼时,便没了顾忌。
况且,当下云修对她肯定是厌恶到了极点,更加没了那方面的需求。
于是她很识相地上了床榻,娇小的身形灵活得往里滚了滚,掀开锦被盖住。
她规规矩矩地闭上眼,再规规矩矩地睡在里面那块小地方,本还想要跟云修再说点话来缓解尴尬的她,最终没能顶住困意,一沾到柔软的床榻便沉沉睡了过去。
云修解开腰带,脱掉外衫,他转身上榻时,听到身侧匀称的呼吸,眉峰轻皱。
……
翌日。
沈清平醒来时身旁已然没了云修的影子,她睁着眼睛坐在床榻上,伸手摸着身旁空荡荡的位置,而后,瞳孔一缩。
他不会是丢下她一个人离开了吧?
想到这点,沈清平觉得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