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掌心突然被抽空,顿觉心头也跟着空落落的,他的指腹摩挲着,似乎还在留恋牵住沈清平手时的感觉。
来日方长。
他不着急。
四人互相认识过后,韩祐说出此次前来的目的,“创办青山学院,对外是老夫的兴趣,实则,却是当今圣上的旨意。”
韩祐在官场多年,早已身心疲倦,再也不想陷入尔虞我诈之中,并且,他近年来在为朝廷办事上也愈发力不从心。
是以,早几年前,韩祐便有了退下来的念头。
不过,他并没有想要韩恕继承的意思。
朝廷这摊浑水太深了,以韩恕的心性和脾气,难免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了谁。况且,韩恕心思不在朝廷,而是更喜欢平淡度日,宁可去到书院教学。
如此正好合了韩祐的心意。
韩祐那日递了辞官文书,本想远离朝廷纷争,却没想到,当今皇上还是给他在临走之际丢出来青山学院这么一个难题。
身为臣子,他莫敢不从。
关于韩祐提起的此事,云修清楚。
沈清平则心里更加明白了,可能外面不清楚的人到现在都还以为青山学院是韩大学士一时兴起想要创办,但只有少数人清楚,这个学院并不简单。
若是当今那位的旨意,那么,青山学院的性质就要改变了。
估计会跟朝廷争斗撇不开。
韩祐也不拐弯抹角,既然决定前来邀请云修出面,他就没打算有所隐瞒:“云修,你应当清楚眼下朝廷的形势,圣上年事已高,也有退下来的想法,只是他还没有确定好传位与谁。对外,尽管朝廷中人默认大皇子李彦是储君,圣上却迟迟没有在众位皇子里挑出一位太子来。此次想要进入青山学院的子弟,都是有条件的,其中,大部分的学子会从各大官员家中挑选,当然,圣上也没有排除掉寒门子弟。只要能够通过老夫亲自出的试题,便是寒门子弟的出身,照样也能进入青山学院就读。”
这就是青山学院对外招生的另一条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