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江听到,立刻从手机屏幕上移开视线,偷偷扫了眼凳子上的郝途,想那人不会是害怕打屁股针吧。
医生见惯不怪,“可以,不过要打两针,而且好得慢。”
惠江立刻凑上去,诚恳道:“医生,给他开屁股针吧,我今天看他病得好难受,所以想他早点好。”
“你!”郝途瞪人。
惠江无视他,“而且现在这么晚了,两瓶吊针,不知道吊到什么时候,对吧郝途,你也想快点回去睡觉吧。”
“我……当然。”
医生推推眼镜,下笔,“那就开一针屁股针,一针吊针,”唰唰地写完一张药单,递给郝途,“先去一楼取药,再去注射室。”
“哦哦,明白了,谢谢医生,”惠江抄起单子,拉着郝途往一楼走。
“你很开心?”郝途不高兴。
“没有啊,我也是想你好,”惠江露出替他紧张的表情,“我看你病得难受,也跟着难受呢。”
“你别恶心我!呵,我记住你,”我不就不信以后治不了你!
注射室。
郝途忐忑地坐在板凳上,自从上了初中他就很少生病,但打屁股针的记忆却在他脑海里根深蒂固,他抬头瞪了眼站在自己面前的惠江,越发觉得这人可恶。
“把衣服捞上去,”护士配好针,端着注射盘走了过来,“别紧张。”
郝途咽了口唾沫,如果说刚刚他还觉得冷,那现在就真得是热得冒汗了。
护士拉下他的裤子,惠江探头去看,“哇,好长的针头。”
冰冷的碘药棉花挨上皮肤,郝途吓心肝颤了下,咬牙不去理会惠江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