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显然有些醉意的声音响起,“那倒……倒也没有。这么大的集团,那么多合同,怎么会都让我知道?”
话虽谦虚,语气里却颇有些得意。
侦探会心地笑了一下,恭维道:“齐律过谦了。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嘛,您肯定是深得领导器重的。不像我,就是一个小小的法务,每天只能审些人力合同。”
说话间还颇有些自怨自艾的意思。
栗一诺不自觉地抬头看了他一下。
果然谁还不是个演员了?
那律师大概又喝了几杯,被人恭维了几句越发飘飘然,“这道不是我自夸,领导器重是真的。像我们少董,除了公司里的事务,也会有一些私人的协议要我来拟。”
侦探把语音暂停了,“栗小姐,接下来的事情,还是得先问问你是不是要听。”
“听。”栗一诺呷了一口茶,“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当时被原主伤成那样,有些防备和心计也算正常。
音频继续。
大概在各种劝酒和恭维中过了五六分钟,那律师约莫是高了,拍着侦探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这些有钱人有多坏,尤其是有钱的……男人。”
“这怎么说?”侦探笑道:“有钱人从小活得复杂,有些手腕也不能说是坏吧。”
“你不懂。”
栗一诺只听到酒杯重重敲在桌子上,然后一个愤懑的声音响起,“就说我们少董,你简直不知道那婚前协议写得有多苛刻。居然让人家女方同意,如果两人婚姻关系公开就离婚,还要撤回对她家的投资。”
“这也算正常吧。许氏家产这么巨大,如果婚前协议不约定得严格一些,怎么防范那些别有用心的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