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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竭力呼喊:“我不恨你。咩咩你坚持住,别睡,我再也不跟你说离婚了。我们回家,咩咩,我们回家啊~”

可是无论她怎么喊,他也再没有一点反应。

栗一诺惊慌失措地去找他的脉搏,却抖着手摸了好久都没有摸到,彻彻底底地崩溃了。

等她从晕厥中醒过来的时候,鼻腔中满是刺激的消毒水味道,眼前到处都是一片白色。

是在医院。

栗一诺想到昏迷前的场景,立刻不顾一切地坐起身,一掀被子就要下床。

她的咩咩为了护着她,受了很重的伤,要去找他。

“嫂嫂,你去哪里?”鹿鸣一把拉住她,“医生说你要卧床静养,观察有没有隐性损伤。”

栗一诺看到鹿鸣眼睛红肿,心里那根紧绷的弦“铮”地断了。

她抖着嘴唇,半天也没法说出一个字,只是眼泪哗哗地淌。

“嫂嫂,你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鹿鸣起身要去按床头的铃铛,却被她一把抓住。

栗一诺脸色惨白如纸,死死拉着鹿鸣的手,一字一句地问道:“他呢?他在哪?”

眼中的恐惧和希冀让人望之惊心。

鹿鸣咬唇说道:“哥哥他……还在抢救室。”

说完忍了许久的泪水也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下,“嫂嫂,医生说哥哥他肺部、胃部损伤出血,锁骨骨折,腿部贯穿伤,强烈脑震荡,还有好多,我都记不下来……”

他该有多痛,他该有多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