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只吃了一口?”秦方越问。果子上带着牙印的缺口着实有些大,也不像一口咬出来的。
“不是啊,我是说我咬了一口,梨就变了,然后我又咬了一口,又咬了一口。”
这样的人,中毒也是活该。
“总要再品品味道有没有变嘛,结果还是那个味儿,就是特别好特别好的梨味儿。”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也不是眼睛出了问题,暂时也没有要毒发身亡的迹象,汪英豪迅速淡定了,重新拾起他机智中难掩鸡贼的调调,“快说,你那个死党纪萌是不是搞水果新品种研发的?变形水果,什么黑科技?你家还有没有这种没上市的东西,新品试偿人多点才好啊,我愿意写测评报告。”
这是最贴合逻辑的一种解释,秦方越的直觉却没有让它通过。
除非汪英豪发神经了,要大费周章地制造假象来骗没有利益关系的老朋友,同时拥有了出色的演技,否则秦方越看不出这件事哪里是假的。然而另一面,纪萌除了经常给他水果,提醒他吃水果,没多提一句水果的特性。不说测评报告,口头评价都没问过,也没有告知不能给别人吃。
纪萌这回拿来的梨本就不多,分给汪英豪一些,剩下的秦方越四天前就吃完了。水果提供者说他不缺水果吃,家里的就给秦方越吃,秦方越放一个在他手上,他切开又递回来一半。
“分梨寓意不好。”秦方越当时说。他一向信科学,没想到真遇到触动自己的事还是会介意。
纪萌笑得狡黠:“你还信这个呀?放心吧,实现不了。”
秦方越没注意其他,看着纪萌咔擦咬下一大口梨,开心地暗想,那是不是说,纪萌心里没想过要与他分离。
那时只觉得吃的是世界上最好的梨,现在想来却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汪英豪问题一个接一个,秦方越一是回答不了,二是本能回护纪萌,没有跟他多说。
这家伙心大如海洋,过了那个震惊的劲儿,认为他吃了秦方越那么多水果都没事,这次也会没事,新品种水果很可能还在保密期,他也不拿去找机构检测了。秦方越出于责任让他去检查检查身体,内心却同样认定不会有问题。
纪萌怎么可能害他。
汪英豪的检查报告第二天就出来了,与想象的一样毫无问题。拿到结果后他开始纠结,是把剩下的果子冻起来,还是赶快吃了——看起来都要坏了,浪费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