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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偷的“情人”在睡眠咒的作用下睡得很沉,眉头皱着,连法术都没能让他松开。

纪萌能猜到秦方越为什么烦恼,他嘴唇动动,无声说了句对不起。

都怪他既不真正远离,又不坦诚亲近,忽冷忽热,谎话连篇。

时间不多,今后怎样只能等度过修为进阶后再好好想。纪萌已经发讯息安排好了舞室的工作,也跟土拨鼠五兄弟打了招呼,今晚他将给秦方越做离开前的最后一次灵气调养。

纪萌依样盘腿坐秦方越床尾,拿出灵币后再次感受了一下,嗯,目前的身体状况应该能坚持到天亮前顺利留信离开。

浓郁的灵气将床上一坐一躺两个人笼罩,两个小时后,躺着那个脸颊微侧,手指也跟着动了动,但闭眼入定中的人并没有发现。

秦方越又一次重复前一晚的感受,竭力想保持清醒,却不可抗拒地被拖入黑暗,毅力从深眠中抢救出一丝意识,但还不足以帮助他醒来。

身边依然有道熟悉的气息,安抚着他,又诱惑着他。

那到底是什么?

秦方越潜意识里自我斗争,一面焦躁地想睁开眼一看究竟,一面又安心地想彻底放松。

人类社会讲究规则,从学生党到工作狗,按时起床是基本要求。要是自己醒不来,有一个忠实可靠的小伙伴,叫闹钟。

为了搞清楚自己的睡眠情况,秦方越定了好几个深夜闹钟。纪萌怎么也没想到,安全无后遗症的睡眠咒可以让普通人在有效时间内失感失聪,却不能阻止一个心有防备的优秀警察被闹钟叫醒。

凌晨三点半,闹钟声叫嚣着刺破睡眠迷障,秦方越身体一抖醒来,先是看到白色天花板,接着几乎没有缓冲过程地弹跳而起,迅猛如虎,将胆敢半夜出现在他房间的家伙压得结结实实。

刑警队长不是吃白饭的。

我是谁?我在那里?我在干什么?入定被迫中断的纪萌三连问。

他顾不上挣扎,拧着脖子往后看,而这时候秦方越也看出被自己压在身下的是谁。由于被扑倒时纪萌是盘腿坐着的,此刻脑袋被压在床单上,屁\股却高高翘起。秦方越赶紧起身。